尾狐228:何为陌生,何为惊恐?

樱蓝的尾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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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藤眉心如内心一样纠结阴郁,没去斟酌那后半句歧义,如今,什么事情落他眼里都是黯淡的,清然目光,只希望是噩梦一场,声音如沾染了湿意,“靳墨,我只要丫头好起来……”

    可慕凝蓝再醒过来,打击却坐实了。

    欢喜若狂的黏着安洛,一脸小小女孩的童真趣味。

    南宫藤站在门口一扇窗不远不近的位置。

    床边上是她叫去的人,安洛,以及慕公馆李婶。

    她脸上笑容明艳,表情丰富地一个一个打过招呼,唇和脸色都很苍白,精神却好了些。

    好像是梦!

    慕凝蓝瞪着一双麓黑大眼睛,竖耳听安洛与李婶絮叨长短,多数没听明白,却也几分恍然,一把拽过安洛,没心没肺地嬉闹:“我就是一场胃病疼的晕倒楼梯磕到了脑袋住院啊,你们一窝人都杵病房,没事做吗?爷爷呢?”

    安洛目光黯然,答不上来。

    她又道:“安洛,你说实话,不是爷爷被我气着了吧?呃,难道爷爷知道我们在白月玩舞乐的事情了?我已经保证联考过后,如他所愿去a大学,爷爷还不欢喜吗?”

    “……”安洛定眼,知道她记忆停留在几年前了。

    一脸心疼的李婶,嘴唇哆嗦,只说不出话来。

    安洛身后的霍靳墨担心的转头,看向某人渤。

    那人面无表情,目光专注盯着病床上刚醒来就叽叽喳喳元气十足的女孩。

    她生气,萌笑,嗤嗔,每个表情落在他眼底,都像一把陌生的刀。

    安洛与李婶对望,无声叹息。

    慕凝蓝彪了一顿俏皮话,与安洛聊完,好像这才发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

    她视线看向床尾,很好奇,烟眉轻轻蹙了蹙,倒也还很有教养礼貌的朝安洛身后的霍靳墨微笑了下,问安洛:“这位是?”

    安洛与霍靳墨视线相对。

    又看了眼门边恍恍惚惚的男人,叹了口气轻声说,“蓝蓝,你失忆了。”

    “刚才你与李婶不是说了吗?”她撇嘴,穿梭时空?她自然不信,一醒来身体零件太多变化,这已经不是什么惊悚的新闻了。

    是的,她一场胃病,头撞破,丫的失忆了。

    眨巴眨巴一双灵动的眼睛,“这是稀奇罕事,居然失忆,还好不是变弱智!”

    “你失忆了,记忆回到几年前,这几年你经历了很多事,这位是……”

    她眼睛一瞪忽然脑洞,“不是吧!洛洛,难道是我遗忘的亲戚朋友?难道眼前这位漂亮叔叔是我亲人?”

    “……”漂亮叔叔?这别称有点……安洛是已经习惯,果然是几年前那副蠢样。

    霍靳墨眼角荡漾一抹笑,显然对慕凝蓝的称呼甚为满意,却未搭话。

    不敢置信,某女又道,“可是洛洛,这位漂亮叔叔和我基因一点都不像啊!长得比女人还好看。”

    安洛吞口水,瞪一眼嘚瑟忘形的霍靳墨。

    霍靳墨朝慕凝蓝微微挤眼睛,“人醒了就好,丫头精神还足,我们也放心了,余下的再商计。”

    而后,看了眼门口那人一眼,也没叫他。

    他心里难受着吧,也没打扰他,男人深眉拧目,不知道在想什么,霍靳墨先离开,省的被某人一双戾眼瞪穿了。

    这时,安洛手机来电,要出去。

    慕凝蓝挥挥手,示意她去接电话吧。

    她倒安稳,左右不过是住院,刚才揪着医生问了,头上的伤没多大碍,住个几天情况好就能出院了!

    至于失忆,失就失吧,智商没丧失,幸而心里爷爷安洛以及慕公馆一切相关联的没丢就行。

    话说刚才那个叔叔长辈长得真漂亮,看她的样子有点怪怪的,千万言语仿佛要对她说似的。

    正琢磨着,慢慢掀开被子,想下床溜达溜达,突然门口靠窗位置动静吓了她一跳!

    慕凝蓝抬头,窗户边一旁怎么有个男人?

    那人脑袋以及病服领口隐露的皮肤同样包扎有伤,没仔细看真的吓了她一跳,像个木乃伊,加上他脸上真是没有一点表情,一动不动跟个雕塑似的。

    她拧着眉毛看过去。

    这人长得一副英俊不凡的样子,虽然额头上的纱布罩住了一点眼睛,不过能看出来线条十分硬朗明晰,与漂亮叔叔平分秋色,风格迥异的美。

    五官沉深又立体,面相冰冷,木桩子似的,一动不动真有点渗人。

    穿着病号服,外套是一件青莲色的衬衫,手指头修长,虎口有茧子。

    眼神冷厉又时而温泉似的波纹涟漪,盯着她。

    观察够了,她把被子撩上去,慢慢地往后坐稳,手指防备地抓着枕头,“喂!这位叔叔……”

    没反应。

    “你谁?”

    好像,中午她醒来时,他也在的?

    “问你话呢,这位叔叔,哑巴吗?不是就吱个声儿,怎么洛洛没有介绍你?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我认识你吗?喂。”

    “喂!”

    一动不动,望着她到时眨眼睛的。

    那就不是死人。

    慕凝蓝撇过头,小脸阴郁发沉,死人一样,不说话又盯着她,鬼吗?

    一想到鬼,她又立刻去看他脚下面,这时临近傍晚,天阴,但房间没有开大灯,所以没有影子。

    心跳渐渐地起来了,咕咚咕咚的,她吞口口水,杵在床上不动了。

    额头上细汗冒出来,她盯着玻璃外面。

    呼,安洛回来了。

    安洛进屋带上门,就听见她嘴里咕咕唧唧的,皱眉转过去,她眼睛巴巴地使着色儿。

    “蓝蓝,不老实躺着,想吃东西了?”

    “不是!”

    “做什么?”

    “洛洛,你快过来!”

    安洛走过去,手就被她攥住,她低头,“手怎么冰凉的?”

    慕凝蓝往洛洛身上贴着缩,热乎的体温让她总算咽下口水,凑到她耳边,眼睛惊恐地盯着窗户边,“洛洛,我说……那个,窗户边有个人你看得见吧?……之前我没发现,你一走我就看见了,细思恐极啊,他一动不动的,那眼睛像要把我吃了,医院经常死人,你说这间病房会不会有人死了,魂没走,飘荡着呢,不会……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吧,洛洛?”

    汗毛竖起,声音抖栗:“洛洛!你给个答复,他阴沉沉的,你看见没,怨气深重啊!”

    安洛:“……”

    虽对南宫藤有气,可大道理不糊涂,要不是她脑袋受伤,真一锤子下去了。

    个二货……那是你丫爱的死去活来的老公啊!

    甭怪南宫藤戾气重。

    和南宫藤四目相对,安洛千辛万苦,忍住了不厚道的笑,被娇妻当作鬼儿,够奇葩……

    那边,男人眉宇间的疲惫,淡淡,肃静的面孔,昏暗的傍晚里眼底那些说不出的情绪影影绰绰,轻声地开口:“慕凝蓝,认得我也好,不认得也好,你都是叔叔的丫头。”

    说完,转身离开。

    床上的女孩没动,许久,揪住安洛的衣摆,尖叫充斥整个病房,“洛洛……鬼跟我说话了!你听见没?”

    安洛:“……”

    想说本来很是潸泪的场景,和一个抓不住重点的死妮子……

    安洛这一脑闷子还是没忍住,捡着她额头不打紧的地方狠狠敲了一下。

    十分无奈:“能不能正常点!”

    把人拽开,死丫头抱她胳膊抱得很紧。

    自小,她怕鬼是真的。

    话讲到这里,安洛蹙了蹙眉,视线看了眼南宫藤门口消失的背影,索性说明白了,“蓝蓝,其实你结婚了,他是你老公。”

    “what?”某女一声怪叫。

    慕凝蓝愣了愣,抬头看看安洛。

    “我——老公?”慕凝蓝听见的声音,分贝很高,而且很蠢萌。

    安洛眸底染上严肃沉波,“蓝蓝,我讲真的,没开玩笑,你很爱他。”

    慕凝蓝不讲话了,俏尖苍白的脸蛋,只剩下眼珠子在滴溜溜地转。

    门外听着一切的男人,心里那股难受的滋味,他快承受不住。

    何为陌生?何为惊恐?

    她一觉醒来,他的丫头,那么爱着他的丫头,不认识他了。

    看着他的眼神里,只有好奇,审视,打量,还有各种各样的不可置信,萌萌细索的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