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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极轻，语气也恍惚情人般呢喃，傅渊短暂的愣了愣，便被他双手给钳制住。
“这些话，真的是让弟子好生伤心呢，师尊……以后可莫要再说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弟子眼里，你从来都没有变过。”
李白的眼神很真挚，瞳孔之下，映照着的是傅渊那张苍老的容颜，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好看。
傅渊没说话，就那么沉默着，他身体已经调动不了灵力的，像是个油尽灯枯的废人。
身体就像是个无底洞，无论李白给他输送多少灵力……转眼间，也都消散。
傅渊睫毛颤了颤。
“这是青丘？”
“嗯，弟子没经过师尊的允许，擅自带师尊回家，师尊可怪弟子？”
傅渊摇头。
他已经时日无多了，李白就算是每天给他输送灵力，到底会有灵力枯竭的那一天，他觉得自己走之前，有必要给他上一课。
“别再浪费自己的灵力了，为师的身体，为师很清楚。”
李白不语，他垂下眼睑，将眸色里的病态疯狂尽数敛去，许久后扬起脑袋道。
“师尊，夺舍吧。”
他很平淡的说着，牵起傅渊的手，语气极为温柔缱绻。
“弟子的命是你的，身体也可以给你。”
……
【此时此刻，请容我说一句MMP！】
系统毫不犹豫的表示自己的不满，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傅渊眼皮抽了抽，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尽管那张脸已经不再年轻，但是却依旧透着威严。
李白离他的身体很近……那股一直陪着傅渊的冷香从未散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傅渊身上的味道，扯出一抹极为怪异的笑容。
“师尊只要夺了弟子的肉身，那弟子和师尊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了。”
傅渊撑着一丝力气，甩开李白的攀在他身上的手，怒道。
“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
逆徒！
李白扭曲的笑了笑。
“师尊难道不喜欢这样吗？可是弟子很喜欢呐……”
李白不顾傅渊的愤怒，重新牵起他的手，魔怔似的道。
“弟子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呢，可惜师尊总是看不到……无论弟子如何努力，在你眼里，我还是你的徒弟。”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弟子就想改变这样的关系，想着离师尊近一些，更近一些。”
他亲昵的凑到傅渊的面前，俊美的脸放大，唇瓣一张一合……吐出的话却是大逆不道。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想要的，是要跟你一直在一起，生生世世，永生永世，这种繁琐的感情，我在凡俗听那些人说是爱。”
傅渊气的吐血。
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拿到李白对他的爱……可真当这人说出口的时候，他却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
是疼吧……眼前这只狐狸，是他一直养着的，说不喜欢，肯定是假的，但是他没多少时间了，李白为他续命，耗费的灵力已经够多了……如今更是想将自己的肉身都献祭给他，又气又怒的情绪，让他身子一颤一颤的。
他想抬手打这个人，最好是将他的那些想法都给打散……但是僵直在半空中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