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原谅比怒火可怕

半夏的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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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了?”暮离诧异,却又不觉失笑。

    想不到,这几日顽主躲躲闪闪,总是避开她的原因竟是这个。

    顽主没有回话,用力点点头。

    他喜欢暮离那么多年了,只要暮离一句话,可以做任何事,就是心中委屈。

    为什么要把他推给别人?

    他根本就不喜欢云光……

    “起来。”暮离伸出手,摊在顽主面前。

    小丸子大概是一颗傻丸子,傻透了。

    顽主抬起头,美艳的眸子里隐约浮着水雾。

    他握住暮离的手,站起来,仍是不敢去看暮离的眼神,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

    他只是一个仆人,高级一点的仆人,没有资格和暮离发脾气,抱怨委屈。

    “没关系。”暮离淡淡开口。

    “哦。”顽主心里又抽了一下。

    有时候,原谅比怒火可怕。

    发怒是因为在乎,原谅却是因为不在意。

    也许他真的不是暮离那盘菜,他主动送了这么些年,暮离都不肯吃。

    暮离轻叹一声,拉着顽主走到沙发前,把顽主按到沙发上坐好。

    她蹲下身,凝视着顽主美艳忧伤的容颜,说道:“听好我的话,我只说一次。”

    “什么话?”顽主手一颤,紧张不已,两道纤长的眉快要皱在一起了。

    怎么办?摊牌了。

    暮离抬手抚摸过顽主皱紧的眉头,说道:“我从来没说过,要把你送给云光。”

    “啊?真的?可是我明明听见你说,要祝福我和云光……”顽主一时惊讶,心慌意乱。

    他难以相信,是他误会了吗?

    “我确实说过会祝福你们,但前提是你也喜欢云光,真心想和她在一起。”暮离解释道。

    “为、为什么?”顽主低着头,眼眸里目光流转,没有信心,生怕暮离在哄他。

    暮离精致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尴尬,说道:“人类世界里都提倡婚姻自由了,我们也就不要包办婚姻了。”

    血族人是处在食物链最顶端的种族,思想觉悟应该很高大,这叫与时俱进。

    不管别人如何看待,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顽主不禁愣住了。这个理由好奇葩。

    他整理好心情,鼓起勇气,握住暮离的手轻轻摇晃两下,说道:“那我、我可以喜欢你吗?”

    他暗恋了那么久,从来没有当着暮离的面认真谈起这个问题,因为不敢。

    今天就破釜沉舟,全说了吧。

    暮离闻言倒是没有思考很久,银色的眸轻轻一瞥,闪烁着微光:“你打得过赢荼?”

    她是有婚约在身的人,终身不会解除。

    顽主若是喜欢她,就要做好被赢荼约架、拆成下午茶的准备。

    不过,这个关键时刻就只会逃跑的家伙,有点悬。

    顽主花费几秒钟时间,认真地消化了暮离话里的含义。

    他一张美艳的面孔上渐渐浮现几分笑意,腼腆羞涩,煞是好看:“我不怕他。大不了,我就逃走,让他抓不到。”

    “……”暮离淡然无声。果然,丸子是下午茶。

    “暮离,我可以抱抱你吗?”顽主小声地问。

    暮离轻点了点头:“嗯。”

    如果只是拥抱的话,可以接受。

    她虽然不强迫顽主喜欢云光,可是感情这回事,她也不会强迫自己。

    所谓婚姻自由,就是要自己选。

    她可不是那种‘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昏庸女皇。

    然而,当顽主拥抱住她,带来一股冰凉的体温埋在她的发丝间,和她耳鬓厮磨时,暮离所有的坚持就如同绽放的礼花,全部都轰然炸裂了。

    那男人冰雪般的唇瓣生涩、炽烈,小心翼翼,颤颤瑟瑟,含着她的发丝、耳垂、脖颈上的肌肤。

    灵巧的舌划过她的眉心、眼眸,在唇齿边招惹着她,试探着她,引诱着她。

    暮离轻呼出一口软气,下意识掀开顽主的衣角,向下摸去。

    她迟疑了一下,终是没有过多动作,仅是把顽主拉扯入怀,扑倒在沙发上,粗暴、强势地抚摸着。

    奇怪。

    从什么时候起,小丸子也会撩人了呢?

    再敢撩她,就直接煮了吃掉!

    …………

    杨宝群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钟。

    他和吴先生在茶馆里商量了对策,尽量收拢资金,增持公司的现金运作。

    实验室方面,接连被破坏了好几个培养基地,损失惨重。

    厉少的意思是在外省扩建培育产地,把货移出凉城。

    以前,他们用凉城作为基地,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现在,危险的地方早已不再安全,而是真的很危险。

    即使厉少不说,吴先生也打算转移阵地了。

    再者,听说首都那边已经下来人查这件事,领头的人好像姓庄。

    吴先生的意思,想办法解决一下。

    管家玉嫂一直在客厅里等着:“老爷,您回来了?”

    “嗯,小姐怎么样?睡觉了吗?”杨宝群脱下外套递给玉嫂,询问道。

    玉嫂一脸担忧,叹息道:“小姐在屋里,灯一直亮着。”

    “我去瞅瞅。”杨宝群朝二楼走去。

    他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说道:“玉嫂,去把我书房里珍藏的画拿过来。”

    “是,老爷。”玉嫂想了想,珍藏的画?

    就是放在墙洞里那一幅吗?

    …………

    叩叩叩。

    房门虚掩着,没有关实。

    杨宝群站在门口,敲敲门,说道:“妍妍,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爹地,你回来了?我睡不着。”杨雅妍坐在床边,窗帘没有拉上,洒落下织白的月光。

    她整个人笼罩在月光里,宁静孤单,幼小脆弱,可怜兮兮。

    杨宝群走进来,眼底闪过一抹心痛,表面上刻意保持冷静:“我让玉嫂给你烫杯牛奶,喝完乖乖睡觉,好不好?”

    杨雅妍摇摇头,声音细弱蚊蝇:“爹地,你说这么晚了,李慕白他在做什么?”

    “你!”杨宝群恨铁不成钢,却又不忍心责骂。

    他就不懂,李慕白到底哪里好?

    玉嫂找到画卷,擦去上面积压的尘土,送上来:“老爷,您的画。”

    杨宝群接过画卷,说道:“玉嫂,你先去休息吧。我陪小姐说说话。”

    “是,老爷。”玉嫂合上房门。

    杨雅妍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爹地,这是什么东西?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哈哈。你当然没有见过,让爹地陪你一起看。”杨宝群大笑一声,骄傲地打开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