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色谱分析

衍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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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小晴在病床上输液,想着薛教授给她的那些药,全明白了: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患了癫痫,所以对我那么好,什么事情都帮助我,依着我,顺着我,教我手把手地做题,手牵手地溜旱冰,拥抱在一起玩漂流,不惜在同学面前破坏你的形象。////</a>这都是为了我,为了我的心情不受伤害。可是你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对我冷淡,嘲讽,奚落,怒骂?我不奢望你对我有多好,只是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这样病着,潘小晴也康复地慢,身体和心情都虚弱。

    在d715宿舍里,几个室友不敢把潘小晴的病情说出去,以免别人说潘小晴的癫痫是被她们欺负出来的。而孙梅芳也通知了她们:这不是什么好事,还是闭嘴为妙。

    潘小晴在没有任何人陪伴的情况下,在医院住了两天,想了两天,最终她决定要勇敢面对这一切,不能再懦弱了,不能再凡事依靠薛教授了,不能成为他的累赘。

    “或许,这是上天对我的考验,我要闯过这一关。癫痫,世界上那么多人患这种病,不都活地好好地吗?”潘小晴激励着自己:“为了家人的期待,完成学业,就算是癫痫,也阻挡不了我的步伐!”

    怀着这样的心情,她回到了宿舍,猛地想起她们三个对自己的挖苦,想到自己在学校还一事无成,又开始郁闷了。

    不过医生给她开了药,可以抑制脑电波突发,也就可抑制她的病情。

    范美琪有点过意不去,不过只是一点:“小晴你没事吧?”

    “死不了。”潘小晴的气愤回答让范美琪心中的怒火又渐旺了起来。她在考虑着接下来要怎样拆散潘小晴和高灿。

    小晴面对的人不仅有范美琪一伙人,还有薛奕勋的故意刁难。

    对于两天没有来上课的潘小晴,他很是不满,虽然孙梅芳以“感冒”的名义给她请假了,但他还是在课堂上要求潘小晴写一张请假条来。

    小晴心里怀着沉重的心事,就是室友挖苦她的那些话,她想找人倾诉,而眼前,她只信得过薛教授,尽管薛教授对她已不是以前那么好了。

    在课堂休息时间,她走向了讲台,有问题请教薛教授。

    薛奕勋见她来了,表示出从容淡定,收拢了以前的欣喜。

    “薛教授,我可以请问你一个问题吗?是有关学习上的。”潘小晴怀抱书本,脸色泛黄。

    薛奕勋此时没有拒绝的理由,就点点头,答应了:“问吧。”

    “好的,我想请问,关于‘色谱分析’的知识。”潘小晴开始提问了。

    薛奕勋立刻拒绝:“潘小晴,这是分析化学里面的内容,可我所授课是生物化学,你问错人了吧。”

    “不是的,薛教授,我问的不光光是‘色谱分析’本身,而是你对‘色谱分析’的理解。既然都是学化学的,又何必分地那么清楚呢?而且,‘色谱分析’也应用到生物化学等各个领域了,你怎么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潘小晴虽是在质问,但病了两天的她,明显底气不足。

    薛奕勋向她显示出烦躁的一面:“潘小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只要薛教授肯听我说就行。”潘小晴执着地站在讲台旁边。

    薛奕勋看她这么倔强,就顺了她的意思:“你说吧。”

    潘小晴就问了起来:“薛教授,有人将色谱分析比喻成一群人穿越森林,这些人好比每种不同的物质,开始是在相同的起跑线上,但是他们有着不同的交通工具,因此在穿越森林这道障碍时,表现出了不同的速度。有人飞速前进,有人拖拖拉拉,有人止步不前,那么这个止步不前的人,会不会永远无法穿越这个阻碍他们的森林?”

    薛奕勋听她的话,根本不是在问学习上的问题,而是她自己的生活问题。已经决定了要冷脸对待小晴的薛奕勋,就摇摇头:“潘小晴,我已经听完了你的提问,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所以恕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对不起。”

    “哦,没事。”潘小晴踉跄着走回自己的座位,想到:你怎么可能听不懂我的话呢?你在骗人,你一直可以听懂我的话的。你明明是在回避我。薛教授,这是为什么?

    薛奕勋心里也不好受:小晴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吧?听她刚才的话中,好像是感觉她自己落后于别人,让她感到焦急和自卑了。这丫头,怎么拿自己去和别人比呢?人比人气死人啊,小晴,别去做无谓的比较了,过自己的生活吧。

    可薛奕勋现在不能把自己的想法传递给小晴,否则,他努力在她面前营造的坏男人形象就会消失,小晴会再度陷入迷雾,爱上自己,丢弃了她美好的爱情。

    小晴和薛奕勋两人都难受的煎熬着。

    周末,小晴照例来到别墅,面对着对她不理不睬的薛奕勋,内心的温度降到了零度以下。

    她期望这会改变。

    但期望只是期望而已。薛奕勋不和她说话,她就只能在小偏房里和相片说话了:“冉冉,你知道吗?最近薛教授待我不好。是不是我在这里,令他讨厌了?也对,在学校就没几个人欢迎我,薛教授讨厌我也无可厚非,可我真的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薛奕勋在外偷听,心里出奇地难受:小晴,我不讨厌你,而是非常喜欢你,喜欢到要让你离开我,为了你的爱而放弃我自己的爱。却不想让你心灵受到创伤,所以只能这么待你,希望你早日离开我这个浪荡子,和高灿结为连理。

    痛苦,只有痛苦缠绕着这两个人。

    别墅里浸润着的沉闷和萧条,与外面的仲春时节相比,一点也不协调。

    没有了薛奕勋的照顾和安慰,小晴只觉得自己像个行尸走肉,但她仍然坚持着她的生活:学习,与高灿恋爱。

    不过别墅里没有一直这么沉闷下去,薛奕勋请了一位保姆,叫吴婶来帮忙打理家务。

    小晴看来,这是薛奕勋在赶走自己的信号,于是她还没放下书包,就去拦住薛奕勋:“薛教授,我可以打理好整栋别墅的卫生,做好你的三餐饭菜,为什么还要请别人?你要赶我走吗?”

    薛奕勋还是那么冷淡地眼神,懒地抬起来,对她说:“周一到周五,我也要在别墅住,带别人来住,你也没有时间来帮我打扫啊。”

    “哦。这么说,这栋别墅不再是你的秘密了?不再是你和冉冉的秘密了?”小晴失意极了。

    薛奕勋推开她,撇下一句:“多嘴!”

    小晴摔倒。薛奕勋奇怪:我没有用什么力,她怎么就摔倒了?怎么身体差成这个样子了?一定是心里负担太重了,要开导她一下。

    饭桌上,薛奕勋对吴婶很尊敬,敬如长辈:“吴婶,你忙了一整天,就随便吃,随便说说吧,就当是自家人。”

    “薛教授真客气,”吴婶笑眯眯的,看了看薛奕勋,又看看小晴,扫描了好一会,说着:“我看这小姑娘有话说,你叫潘小晴是吗?薛教授都介绍过了,你是他的学生,在这里打工赚钱。”

    “哦,是吗,薛教授向你介绍我了?”小晴心里升起一点暖流,眼神转向薛奕勋。

    薛奕勋立刻回避了她的眼神,不看她,不给她希望。

    吴婶笑着,脸上的皱纹纵横,和蔼可亲,摸摸小晴的肩膀,皱纹就更细密了:“哟,这小女孩,怎么全身的骨头啊?可要多吃些。”

    “谢谢吴婶。”小晴看着薛奕勋笑,她觉得吴婶是薛教授派来照顾她的。

    吴婶话多,喜欢聊,就聊家常一样问着:“小晴啊,看你身子骨差,也不怎么笑,这可不像你这个年纪。我家的丫头在你这么大时,都是张嘴大笑的。吴婶看你,有什么心事吧?”

    这说中了小晴的心事,她正愁找不到人说这件事呢,现在吴婶问了,而薛奕勋就在旁边,她也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吴婶,我现在大二了,在学校里一事无成,但是我的室友,她们一个个都很能干,有一个是学生会会长,有一个是社团管理协会会长,还有一个能够带领其他学生去参加车展,房展,做模特,赚很多外快。可我却还是老样子,跟刚进大学时没什么两样,而起,现在的学习成绩也在下滑,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小晴将心事告诉吴婶,更重要的是要让薛教授知道她的心事,所以说话间,时不时地看了薛教授几眼,乞怜地看着他,而薛奕勋却要么低头吃饭,要么侧头看外面,就是不看小晴,任凭他和吴婶说话去。

    吴婶对小晴的问题完全是过来人,拍拍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怎么和人家比这些呢?吴婶的岁数大,可以告诉你一条道理,女人啊,做得好不如嫁得好,只要有个好老公,就好过别人千倍万倍了。所以啊,你不要去跟别人比,没有意义。”

    “哦,是吗?如果没有好老公呢?如果这个优秀的老公受不了诱惑,离开自己,那怎么办呢?”小晴呆呆地看着薛教授,希望他给个回答:薛教授,我本来就是想问你啊。

    吴婶觉得这个女孩子真难讲通,不过很可怜,就给她鼓励:“丫头,就算你比不过别人,也要自己努力过日子啊?怎么过不是过呢?”

    “吴婶说地也对,别人走阳关道,我过独木桥,就算跌到河里了,还可以自己游上岸,不要跟别人去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没什么可比的。”小晴顿时精神大振,直瞪着薛奕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这些?哪怕说一句也好啊?

    薛奕勋没有看到她的乞怜,孤寂,怒气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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