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开除谁?

衍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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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结束,潘小晴回到学校宿舍。等待她的是一次死亡的离别:周迪在收拾她姐姐周颖的遗物。

    潘小晴在一边虽无语,但却默默地帮周迪收拾着,周迪也不反感她。而李玉菲,心中对周颖有愧,却更害怕,她躲在一边,看也不看她们。潘小晴看了李玉菲几眼,觉得她好无情。

    不管她,去送周迪吧。在车站,她安慰道:“周迪,我不大会说话,只有说,你姐姐的死,我是有责任的。”

    “她错在她的贪心,与你无关。”周迪瘦了一圈,声音无力:“回去吧,不怪你。”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潘小晴关心地问。

    周迪苦笑着:“回家照顾我爸妈。本来想,我姐姐上了连城大学,会让爸妈过上好日子,可没想到不但没有,她还把她自己的命给送走了。”

    “周迪,如果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吗?”潘小晴这话也只是纸上谈兵。

    周迪摇摇头:“算了,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你珍惜你的大学生活吧。”

    看着周迪提着行李,走上公交车,潘小晴只有目送她,祝她以后好运。公交车已走远,潘小晴回头,看见的是程浩——周颖曾经的男友。

    “我来送她,看你。”程浩的话很纠结。

    潘小晴难有笑容:“别再见面了,会伤心的。”

    送走了周迪,潘小晴回到宿舍,见到李玉菲还是那副迷信的见了鬼的样子。她嘴里一直念着“31还是13”。不过她说得模糊,潘小晴也听不清楚。

    自周颖死后,李玉菲也回家住了两天,一直念叨着“31还是13”:刚入大学时,d715宿舍有31的说法,就是宿舍会有三个女生死去。后来没当一回事。再后来,出现‘非常13’的说法,大家都以为这个患病的潘小晴会死,可是当时却是范美琪死了。如果就此结束了咒语,那也没事,可周颖死了,那就是说d715的咒语是“非常31”,还会有一个女生死亡。至于是谁呢?是健康美丽的我,还是恶疾缠身的潘小晴?

    李玉菲在家里睡不安稳,她父母层劝她申请走读,可她不愿意,因为她还有心愿:薛教授。

    而她只有靠近潘小晴才有可能接近薛教授,这是她大学里一见钟情的爱,从未改变,所以她要冒死一试。

    至于咒语的事,潘小晴放在一边,闪过了一下,她觉得范美琪和周颖的死都是她们自己想不开造成的,没有谁在诅咒她们。

    “玉菲,以后宿舍就我们两个人了,大学也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希望我们好好度过吧。”潘小晴是真心不希望再出什么事了。

    李玉菲也同样 ,虽然恨潘小晴,但也不希望宿舍再有意外,希望那个咒语就此而止,她点点头:“嗯,是啊。”

    各自上床休息。宿舍四个床位,从进门的方向看:东北角,西北角,东南角,西南角。

    现在,西南角的范美琪的床位和东南角的周颖的床位早就空了,只剩下西北角的李玉菲和东北角的潘小晴了。而她们的话也少,宿舍越发阴森了。李玉菲的噩梦不必说,是一晚接一晚。

    潘小晴在药物的作用下,睡觉还不错,但在宿舍已完全没了笑容。而她的噩梦比李玉菲那胡思乱想的噩梦要严重地多。

    学校已收到很多家长的来电,大致内容就是关于薛奕勋潘小晴以师生关系结婚的事,弄得流言蜚语,而连城大学的女生多有幻想,在家就跟父母说着,薛教授是偶像,潘小晴很幸运。总之一句话,学生家长对此很担忧,希望学校可以整顿一下教师的素质,不要只做到为人师表。

    孙梅芳和蒋士成在办公室内议论着:“不只是我,其他很多辅导员都为这件事心烦呢,说学生家长说,有个 叫潘小晴的学生,竟敢在老师之间劈腿。这样伤风败俗的学生,根本就要开除。”

    淡妆的孙梅芳比以前与薛奕勋在一起的浓妆看着舒服多了。薛奕勋也跟她直说过,这样比较好看。但她觉得,在喜欢的人面前,要尽力装束每一寸,所以那浓妆就在本来就对她无意的薛奕勋面前成了一堵墙。

    “嗯,不错,”蒋士成赞她:“还有这个薛奕勋,要是他被开了,那么他手上的合作,毫无疑问,将会由我代理。到时,孙梅芳,我的蒋太太,要忙着帮我接待各种贵客了。”

    蒋士成的头发打了一层发胶,往上笔直梳地很高,一大片额头光亮地现出了,像一面镜子一样反射,不知反射出身,额了。

    孙梅芳与他干杯,骄傲地说着:“那是当然。”可话后的她,依然暗自希望着:奕勋,为什么以前你就不对我说这些话呢?

    薛奕勋在校长会议室里。会议室很豪华,长方形的,一盏鸭梨形的白色巨大吊灯在会议桌正中央,保证每个与会者都能看清任何一处。只是这吊灯上细下粗,感觉要掉下来,好没安全感。

    会议桌是长方形的,铺着灰色桌布,桌布垂下一直到地面。估计这桌子下面藏着人在悄悄话都没人知。

    这是会议室的西式部分,还有中式部分:大红地毯,踩上去没有声音。梅兰菊竹四君子的屏风,希望与会者都是君子。

    这次回忆很特别,是针对薛奕勋一人的。校长在长发桌的上座,对在座所有人,颇有领导风范地说道:“关于薛奕勋与女学生潘小晴结婚一事,学校已收到不少学生家长来电,说这影响了学生的思想和学校纪律,让学生产生了不劳而获的思想,尤其是女学生。”

    薛奕勋对此不作解释,他觉得解释没用,嘴长在别人身上,是管不住的。但他也没有半点低头,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所以礼貌地一路目视过与会者,然后停留在校长身上。

    校长继续说出他的观点:“我们都很忙,也不拐弯抹角了,就直接对薛奕勋说了,虽然师生恋,结婚,这件事在法律和校规里都是一个空白,但它对学生的思想造成了负面的影响,我们就不得不管。薛奕勋。”

    油光满面的校长身负重担般将眼神转向薛奕勋:“现在,事情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学生家长已联名告到了学校,对作为老师的薛奕勋和作为学生的潘小晴都作出了批评,其中的过激言辞我就不多说。薛奕勋,现在呢,就算你跟潘小晴离婚,也解决不了学生家长的愤怒。我看,你们其中一个离开学校吧,算辞职,离校,或者开除都好,这样的话,你们也不用离婚了。还能止住所有人的嘴。”

    在会人都附和着校长的话,然后都注视着薛奕勋。薛奕勋嘴角一点自信的笑,稳重说着:“校长,我和潘小晴是相爱的夫妻,不会离婚。我是靠自己的实力应聘进学校的,没有违背校规就没理由被开除,而潘小晴是凭她高考时的成绩考入连城大学的,她也没有犯什么必须离校的错。”

    薛奕勋加重了语气,神态凛然:“所以,我们夫妻两都不会离开学校,我是老师,她是学生。我们住在校外,但是在校内,绝不做出格之事。”

    校长对薛奕勋的个性是了解的,知道这一招是打不垮他的,只有做做样子给学校其他领导看,说着:“薛奕勋啊,你这让我为难啊。我都不知,怎么会有家长查到我的办公室号码,直接打来,骂个不停。”

    薛奕勋很执傲,却说地有理有据:“校长,不管什么事,说什么的都有。只要让学生家长知道,我和潘小晴是真爱的夫妻,不存在我玩弄学生感情,也不存在潘小晴勾引老师的事,那就行了。我可以列举一系列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自我们相认以来,我从未在学习和考试上给潘小晴一点绿灯。而潘小晴,我很难过地在众人面前说,我的妻子,她并不漂亮,她不会是美色勾引、、、”

    “我知道你的意思,薛奕勋”校长对薛奕勋的解释不想听:“但学生家长知道吗?”

    “校长,恕我直言,我觉得学生如果对我的婚姻有任何不妥的看法,那么她们该做心理疏导,同时,学生家长也该做一下他们孩子的心里工作。”薛奕勋向在座每个人说着:“是吧?我与谁结婚没有错。为什么要付出离校的代价?学生家长的情绪不安,那是学校的工作,与我无关。”

    薛奕勋最后一句话是摸了龙鳞了,校长生气,拍案而起:“薛奕勋,你自己做错了事,还想让学校给你擦屁股?你看着吧,所有人都说,你和你妻子,必须走一个!”

    “学校管不住的事,就要我们夫妻来承担?这是什么道理!”薛奕勋在旁边人的拉扯下,还是占了起来,与校长瞪眼对峙。

    “看在你为学校尽职尽责的份上,学校会尽量为你在家长面前说好话。至于潘小晴,既然嫁给你了,那就由你自己在家将她的大学课程念完吧。”校长拂袖而去。

    薛奕勋喊着 :“我没做错,不需谁来说好话。我妻子潘小晴想要的大学四年学习也不可以结束。”

    在别人的拉扯下,薛奕勋还是对离开会议室的校长喊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