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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裁人理由
张凝也曾让穆恩搬到张凝现在的别墅住，可是穆恩拒绝了。 因为有二，一、他不能接受自己扮演一个软饭王的角色，尽管张凝说她并不在乎这件事。穆恩知道，女人在这方面说不在乎，大多数情况下只不过是安慰男人罢了，是那种半带怜悯性质的安慰，穆恩受不了这个；二、他敏锐地感觉到张凝并不是十分想穆恩搬到她的别墅住，“十分”和“客气一下”完全是两回事儿，这个穆恩心里很清楚。
一天晚上，穆恩和几个公司的同事在一家酒吧玩完之后要回家，在路边等出租车时，穆恩忽然看见不远处，张凝亲昵地挽着一个中年男子从不远处的一家酒店走了出来，那男子长是身材肥胖，表情猥琐，可是张凝像一只乖乖的小兔子一样粘在那男子身上，小声地跟他说着什么，也不知那男人回了句什么，她撒娇似地用手轻轻拍了那男人胸一下，即使在很远处也能感受到她此刻的眼神的娇媚。
两人上了一辆崭新的保时捷轿车。
穆恩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手机拨张凝的号码，问：“你现在在哪里呀？”
手机里的张凝十分不耐烦地问：“我现在正跟一个大导演谈事情呢，你有什么事？”
穆恩平静地说：“我没什么事，就是随便问问，你谈吧。”说着他挂了电话。
在往家走的路上，穆恩多少有些难受，他知道当下这个社会，钱就是男人的面子和脊梁，如果没有钱。男人就会被人蔑视，这是这个疯狂时代的生存法则，没什么道理可讲。
前一段时间，为了《女汉子》后期制作的事情，为了让《女汉子》以一种理想的效果出现在电影院，他愿意自掏腰包，为此他差点冲动得想去找“老虎”借钱，可是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这想法。他问自己，我为什么总是用这种极度危险，十分低端的方法弄钱呢？我为什么就不能利用自己的所掌控的资源赚钱呢？
现在他手上有什么可利用的资源呢？他忽然想起了盛万里为什么要花40万的高价雇佣自己的事情，之后他又想到了郝生，盛万里想利用他搞倒郝生，作为盛万里的对手，郝生也应该有类似的想法。
※ ※ ※
这天下午，张凝给穆恩打电话说晚上要到他家来一趟。可是穆恩等张凝等到晚上十一点多，张凝也没有来。快到十二点时她来了个电话，说有一场夜戏得重拍，来不了了，并对穆恩说srry.
穆恩明显听得出，张凝的舌头因为喝多了酒已经不听使唤了，而且他从她手里里隐隐约约听到k里特有的嘈杂音乐，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平静地放下手机。
刚放下手机，手机又响起来，李嘉。
“明天上午我要去参加个派对，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自从上次李嘉对穆恩说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最好用电话沟通之后，穆恩很少跟李嘉见面，除非有必须见面的必要。即使见了面大家也都是聊的公事，私事一句话也没聊过。穆恩没想到李嘉竟然会请自己陪她去参加派对，这实在有些反常。
因为穆恩长时间的不说话，李嘉大概也采出了穆恩脑子里在想什么，她说：“明天的这个派对我本来不想去，可是有几个重要的合作伙伴要见，我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男伴，想了半天想起了你，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有的话……”
穆恩马上说：“呃，没什么问题，我去，几点？”
“上午8点，我开车去接你，穿得帅一点哟。”
※ ※ ※
因为李嘉穿了一身漂亮的礼服，所以由穆恩来开车。两人在车内长时间的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穆恩随手打开了收音机。
收音机是正在播一档娱乐评论节目，主持人和嘉宾正在讨论一部由香港某著名导演拍的一部大烂片。
穆恩指指收音机，说：“这个导演根本就是个骗子，只会骗外国人的奖，我记得在我们大一的时候他拿了一部据说要冲击戛纳大奖电影到我们学校交流以，估计是想我们给他说好话，可是没想到让我们一些的学弟学妹用我们北电最著名的‘菜肉包子’好一通袭击。”
李嘉听了穆恩的讲述少有的捂着嘴咯咯地笑，边笑边说：“有一个包子正砸在那位导演的脸上，那导演气得脸都绿了。”
穆恩听了李嘉这句话，手上一抖，方向盘没把好差点撞上前面的一辆车，修正了方向盘之后，穆恩看了李嘉一眼，“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李嘉略一怔，“呃，呃，我是听方小桥讲给我听的。”
穆恩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呀。”
举办pary的地方座落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处的一幢别墅。
穆恩和李嘉进门时，有一位笑容可掬的女人站在门口要求所有的来宾交出手机、数码相机等一切可能留下声音或影像的现代化器械。
别墅内的装潢让人误以为自己进了俄罗斯沙皇时代的皇家宴会厅，主人颇费心思地把所有的房间和大厅布置得富丽堂皇，有许多布景大概是从片场借得，相当具有质感。
一楼大厅内，几乎所有的客人都身着盛装或捏着高脚杯喝各色的酒，或翩翩起舞。到处是充满了诱惑的红色布景。不断有圈内的名人到舞台上秀口才。端着托盘的服务生个个是快乐男生那样俊俏男孩子。随便望一眼，就可以看到只有在电影或电视上才能够看到的男女一线明星，大家或说着圈中秘闻，或者煞有介事地聊些诸如环境保护之类的时尚话题。
在大厅的中央处有一架钢琴，一个身着酒红色露肩长裙的女孩子正在悠然地弹奏着一首华尔兹舞曲。
许多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并亲热地窃窃私语。
李嘉一进屋就找几个合作伙伴聊最近要合作的项目的事情，穆恩像个小跟班似的跟在她身旁，也插不上什么话，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香槟酒。
快中午的时候，穆恩正要再去拿一杯酒，他偶尔一抬头，看见一个身材肥伴，穿着一身阿玛尼西装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那个中年男子就是穆恩那天看到的和张凝从一家酒店出来上了保时捷车的那个人，而他胳膊上挎着正是穿着一身露肩晚礼服张凝。
张凝和穆恩的目光一碰，穆恩以为张凝会尴尬或者慌张，可是她没有，她像不认识似地轻轻地掠了他一眼，就没再看他，跟着那个中年胖子四处跟那些大人物聊天，穆恩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地狂跳。
这时候，李嘉也过来取酒，看到穆恩一脸的愠色，问他，“你怎么了？”
穆恩没理李嘉，仍用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处不时发出娇笑的张凝。李嘉顺着穆恩的眼神望过去，马上明白了，她用胳膊轻轻地碰了一下穆恩，小声地说：“我听说你跟这位张大明星最近在谈恋爱，是吗？”
穆恩头也没回地问李嘉，“他身边的那个胖土豪是谁？”
李嘉看了那个胖子一眼，“他可是大老板呀，福布斯排行榜上有排名的，你不认识呀？”
穆恩冷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李嘉在一旁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现如今的爱情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是要附带附加值的，像这种女人，没有高级跑车、大别墅是搞不定的，《诺丁山》不过是电影，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穆恩看了李嘉一眼，忽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对了，你什么时候我们去潜泳呀？”穆恩说完这话眼睛盯着李嘉的反应。
李嘉一脸的茫然，“潜泳，什么潜泳，你说什么，到哪潜泳？”
穆恩并未回答对她微笑了一下，走到远处人比较少的一个角落，掏出手机，打了一个自己一直犹豫该不该打的电话。
※ ※ ※
胡总监接到穆恩递给自己的50万元的支票后，脸色马上变得热情洋溢。
穆恩冷冷地说：“胡总监，你应该还记得你说过的如果我再给你50万，你做到让我满意为止，是吗？”
胡总监陪着笑脸，“穆助理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
穆恩摇了摇，“当初你说的不是尽你所能，是让我满意为止，这是两个概念，希望你要搞清楚。”
胡总监还想解释几句，穆恩轻蔑地瞟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那轻蔑中带着几分得意。
一大清早，穆恩要把胡总监制作好的几个小样拿给李嘉看。他一进飞天公司就发现几个人神色怪异的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穆恩正要问其中的一个人出了什么事，忽然看到李嘉的秘书小蒋走过来，小声地对他说：“穆助理，麻烦你过来一下。”
“到哪？”穆恩问。
“跟我来就是了。”说着小蒋就在前面走，穆恩跟着她。
两人来到李嘉的总经理。，一进房间，穆恩先闻到屋子里一股子刺鼻的白酒味，地上还有一些碎酒瓶子的碎片，与此同时，穆恩还看到好像是喝得醉醺醺的江娜正指着李嘉气急败坏地大吵大闹，而李嘉则笔直地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抱着双臂神情怪异地盯着正在撒泼的江娜，好像并不光光只有生气，具体有什么，穆恩也说不清。
穆恩上前拉住江娜，问：“娜娜，你这是要干嘛?这一大清早得喝这么多酒干吗？”
江娜满嘴酒气地一把推开他，“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这时，李嘉才冷冷地说：“娜娜，我告诉你，因为你是公司的老员工，我才不叫保安上来，请你自重。”
江娜指着李嘉，“我自什么重？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辞退我，我干得比谁差？”
李嘉说：“公司裁人的原因很多，相关的赔偿公司按相关的法律已经给你了，你还要怎样？”
“给那点钱，你那是打发要饭花子呢？”
李嘉问：“那你想要多少？”
“一百万。”
李嘉摇摇头，“江娜，你能冷静一点吗?”
江娜指着李嘉，“我倒想请你也冷静点，别以为你们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告诉你，我全部门清儿，你让我不好过，大家就一起鱼死网破。”
李嘉听了她这话，皱了皱眉头，转脸对穆恩说：“穆恩，你，你用我的车把她送回家吧。”说着从桌上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穆恩。
穆恩拉起又蹦又跳的江娜往外走，江娜死也不肯，嘴里还是一顿乱骂，说着“要完大家一起玩完”之类的话。
李嘉看着这情形，站起身，走到穆恩和江娜身边，从穆恩的手里拿回车钥匙，“我看还是我和你一起送她吧。”
穆恩说：“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了。”
李嘉没理他，推开门往外走。